上海
就在张先生成功凝聚起团队士气的同时，另一家软件开发公司的办公室里。
“董老板，最新收到的消息，张先生的公司并没有破产。”一位职员汇报，“镜像资本之前委托他们开发的300万项目，本来因为项目延期已经起诉，可不知道为什么，镜像资本又宽限了他们半年时间。”
办公桌后面，一位身材有些发福的男人抖了抖香烟，眉头皱起陷入思考。
沉默了几分钟，董老板开口：“应该是因为张先生没钱了，如果起诉后没钱赔，镜像资本就做了笔亏钱的买卖。”
“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？要继续与镜像资本交涉吗，把项目争取过来。”
董老板摇了摇头：“不，先缓一缓，镜像资本应该还不知道张先生的团队已经崩溃，否则不会同意宽限半年时间。”
“这样吧，你先把张先生团队崩溃的消息放出去，我们不是挖了些他们的人吗，就让他们在自己的社交媒体上发一发……对了，与镜像资本合作的团队里，也安排几个这样的人进去。”
“然后就等着吧，等哪天镜像资本发现了问题，然后他们自己调查核实，那说服力可比我们告诉他们要强。”
“高啊，董老板！等镜像资本发现了问题，我们再提出接手这个项目，不仅项目是我们的，人情也是我们的。”
董老板笑了起来，拍了拍职员的肩膀：“好好干，我很看好你。”
话说另一边，张先生的公司。
“赵经理让我带来三个方案。”孙工把一叠文件拍在会议桌上，“第一，砍掉所有非核心功能，两周内完成基础版交付。”
小赵猛地站起来：“那等于把半成品扔给客户！我们……”
“孙工说得对，现在完成比完美更重要，能交付基础版，至少可以让镜像资本相信我们有完成项目的实力。”张先生打断了小赵的话。
“第二，申请政府科创补贴。”孙工推了推眼镜，笔记本电脑的蓝光在镜片上折射出反光，“我查过，符合申报条件的话，最多能拿到 80 万无息贷款。”
张先生眼睛一亮：“你说是无息贷款？如果能拿到这笔贷款的话，我就能赶紧把民间贷款还上，其实我现在只负债80多万，六个月后加上利息才是100万。”
孙工点了点头，继续说道：“第三，用我的云服务器搭建虚拟开发环境，成本会降低三分之一。”
开发部的众人发出低低的惊叹，小赵则手指在键盘上敲击，像是在验证代码的可行性。
林设计突然把自己的电脑推到孙工面前：“能帮我连到您的服务器吗？我想参与前端开发，这个项目是我设计的，我能帮忙做视觉上的调整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
会议结束，每个人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上，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。
孙工在离开会议室后，也来到了自己的新办公室。
这里原本的主人是袁工，可惜生了一场大病，现在还躺在医院里，应该是无法再回到工作岗位了。
在办公室里走了一圈，孙工回到办公桌旁，把旧键盘翻过来轻轻拍打，清理里面的灰尘。
就在这时，孙工眉头一皱，凑近灰尘仔细端详，又用鼻子闻了闻。
然后他把办公桌抽屉拉开，在里面看到一个银色药盒，在掌心倒出两颗白色药片。
孙工沉默了很久，最终他把药片和药盒一起丢进了垃圾桶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