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海
晚上七点的星途科技，办公区挤得满满当当。
剩下的技术人员，坚持留下的销售，甚至还有主动回来帮忙的前员工，二十多个人围着会议桌，桌上摆着外卖和咖啡。
张磊也在场，他已经辞去了优学的高薪工作，回到这家充满回忆的公司。
陈飞宇站在一群人的中间，眼神诚恳：“感谢大家这么晚了还留在这里帮我，如果星途能撑过去，我愿意将股权分给大家。”
“我之前把融资、扩张当成了重点，却忽略了产品本身才是决定星途未来的关键，我们的起点是让教育更公平。”
陈飞宇声音有些哽咽，眼神却异常坚定：“今天我们重新开始，不用管投资方的那些KPI了，我去和他们沟通，大不了他们就撤资，我想办法从其他地方找钱。”
“我们就认认真真，按照用户群里家长反馈的问题，把产品本身打磨好。”
众人心里默默点头，这也是他们的想法。
张磊站出来，举着手里的U盘，“这段时间我已经把算法优化好了，随时可以测试。”
技术部的人瞬间爆发出掌声，有人喊：“磊哥，欢迎回来！”
第二天上午，陈飞宇开车前往李总的公司。
来到办公室门口，陈飞宇犹豫了很久，才深吸一口气轻轻敲门。
“进来吧。”李总的声音从门里面传来。
陈飞宇推开办公室的门，李总坐在老板椅上头也不抬地处理着文件，没有迎接，没有茶水，连一句问候也没有。
陈飞宇有些尴尬，坐也不是，站也不是，见李总迟迟不开口，只好自己主动先开口：“李总，这次来我是想向你汇报一下公司接下来的计划。哦，对了，这箱茶叶是我朋友家的厂做的，我放这里了。”
李总抬头看了一眼，继续低头处理文件：“说说看吧，你们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？”
陈飞宇站着将“暂停推广，打磨产品”的计划复述一遍。
李总终于放下手中处理文件的笔，抬头看向陈飞宇说道：“先坐吧，打磨产品需要多久？期间增加的成本总共有多少？”
陈飞宇坐下，平复心情后说道：“打磨产品期间，不需要额外投资，我会自己解决资金问题。等到了推广阶段，您可以看我们的产品，再决定要不要继续投资。”
李总笑了，靠在身后的老板椅上：“也就是说，如果你们打磨产品失败，投资人之前的投资就全部打水漂咯？”
陈飞宇有些尴尬，一时语塞，不知道该如何回应。
“你知道桌上这些文件是什么吗？”李总点了支烟，敲了敲桌上的文件。
陈飞宇摇头，李总吐了口烟继续说道：“这是5家公司的报告，里面也有‘优学’和你们，其实我在这个行业同时投了5家公司。”
陈飞宇瞪大了眼睛，但什么也没有说。
“在这5家公司中，你们的市场份额是最低的，但我刚才发现一件事。”李总顿了一下，又吐了口烟：“其他4家公司都在抄你们的产品。”
“要不这样吧，我继续投资你们。但你们以后只做研发，推广我会另找公司去做，利润分出一半，怎么样？”
陈飞宇心中惊喜，仔细思量了一下，觉得条件可以接受，于是答应了下来。
